
2013年06月17日
一曲如夢令
西樓的歌妓終是走了,又只剩自己一個了。衣上酒痕,訴說著不盡的淒涼,可憐了那紅燭,陪空度這寒冷的夜,直到流盡最後一滴淚。我也該離去了,在風中甩甩頭,走入延續了千年的蒼涼。
寫著寫著,忽然想到一句曲詞,喬吉的滿庭芳。漁父詞。容我寫下來。
扁舟最小。綸巾蒲扇,酒甕詩瓢。樵青拍手漁童笑,回首金焦。箬笠底風雲縹緲,釣竿頭活計蕭條。船輕棹,一江夜潮,明月臥吹簫。
扁舟棹短。名休掛齒,身不屬官。船頭酒醒妻兒喚,笑語團圓。錦畫圖芹香水暖,玉圍屏雪急風酸。清江畔,閑愁不管。天地一壺寬。
元人喬吉理想化了漁人的生活,卻讓人如此心生嚮往。一葉扁舟,遊蕩山水間,出沒煙波中。一點也不遜色男歡女愛的低吟淺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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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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